《水和盐的管理以及组织损伤症状》
选自 Gar Hildenbrand 1990年的讲座
北京阿尔卑斯峰点健康科技有限公司译文
限制水和盐
葛森疗法是一个管理体内盐和水的疗法。关于如何管理这个问题有着大量的医疗文献:同时盐与水的管理也意味着荷尔蒙的调节,能量产生的调节,以及细胞正常完好代谢的调节。对于那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好工作的普通人而言,如果他能够控制体内存在的盐的种类(我们生命的基本组成单位)并能够控制体内水的含量(每个细胞中水的含量)- 他就能够影响细胞的功能:包括细胞的健康状态, 细胞生产能量的能力,以及细胞维持正常状态以及生存的能力。
当我们的身体中毒的时候, 我们的身体丧失了与环境之间的隔离。比如,当空气或者水中的毒素含量太高的时候,或者我们接触了有毒的工业物质的时候, 这些毒素会污染我们的身体。
这个道理对单个细胞同样适用。Freeman Cope, 医学博士,一名具有先锋意义的医生,物理学家以及研究学者,发现当细胞被毒害的时候,不论这种毒害是源于氧气缺乏,机械损伤,还是毒素中毒或者营养不良, 都会呈现出同样的一系列反应。这种反应有可能发生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不论细胞的组织来源是什么。在受到损伤后, 细胞首先会流失钾,然后接受钠,紧跟着就是因为流入过多的水而肿大。这种肿大被成为细胞的水肿。不论细胞所在的组织位于身体的何处,也不论造成损伤的原因是什么,这种广谱统一的细胞损伤症状为 1)失钾 2)得钠 3)因为充水导致细胞水肿 4)细胞产能丧失。
细胞的过度水肿会导致什么呢?那就是细胞的内环境不再适合能量的生产。你会发现在你读葛森医生的书的时候, 他提到增加自由能;这是他治疗的一个目标。在医学字典里,自由能指的就是ATP(三磷酸腺苷),这是一个绝大多数体细胞都会合成的一个化合物。它储存着身体的能量,是体能的流通货币。
细胞通过氧化燃烧糖产生ATP, ATP 又会在不停的被降解,再生产,再被降解的循环过程种释放出突发的能量。本质上讲,它是腺苷分子上带有3个磷酸基。它是细胞中各种耗能的生理反应的直接能量来源。如果没有ATP,细胞就会死亡。当细胞水肿, 含有过多水分的时候,细胞对糖的燃烧使用就会被抑制,停止生产ATP,然后蛋白质的合成与脂肪的代谢也随之停止。细胞内有一种非常小的在显微镜下呈线装结构细胞器,叫做线粒体。
在细胞的线粒体内,糖可以被氧气氧化燃烧后使用。 Otto Warburg, 一名两次诺贝尔奖得主,提出了癌症是一种发酵式的疾病。 他的这个理论有可能不正确,但让他提出这个理论的观察很有可能是正确的。他的真正贡献在于他描述讲解了线粒体中运送氧和氢的酶是如何利用氧气燃烧糖并将能量以ATP的形式生产出来。
葛森疗法的目的是要增加自由能的产生,让细胞生产更多的ATP以供使用。 葛森医生试图通过调整改变细胞的损伤症状来达到这个目的。这种方法直到1977年才被Cope描述出来, 然而葛森医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就已经在这样正确的操作了。葛森医生去掉了饮食中盐的摄取,添加了高钾食物并以补充剂的形式补充更多的钾,以便从血液中去掉那些阻止细胞正常呼吸代谢运转的毒素。
葛森医生是一个独特的低科技天才。 他使用了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手段, 但产生的效果却可以被非常先进的科学技术衡量和验证。葛森医生提供了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可以减低细胞对盐的暴露,让细胞有更多的机会结合钾,降低水肿并提高线粒体的功能。
为了保证线粒体的功能, 他让患者服用甲状腺素,剂量相当高的甲状腺素。简单的来讲, 甲状腺素是一个可以结合碘分子的氨基酸。它可以被甲状腺氧化, 当量足够大的时候, 可以激活线粒体的复制。线粒体的复制是独立于细胞的复制的, 因为它们有自己的DNA和RNA。当线粒体被激活后,甲状腺素会指示线粒体更加迅速的燃烧糖类以产生以ATP形式存在的更多的能量。
如果你把细胞想象成一个星球, 那么线粒体就是星球上的工业城市。它们是带有工业性质的城市。 当一个细胞失钾得钠并发生水肿时,就好比工业城市的排水系统堵塞了,工厂停工,连用于清理排水系统的能量也不再生产。这就是组织损伤症状的结症所在。
在每一个肿瘤,每一个患有关节炎的关节中,以及在大多数的慢性病毒感染的情况下, 我们的身体组织都得钠失钾, 并且由于含水太多而水肿。早在1957年的时候, Christine Waterhouse and Albert Craig, 在美国国家癌症中心拨款的研究工作中就已经可以测出癌症患者的积水, 这种系统性的积水临床上是看不出也区别不出的, 但是可以被测量出来。让我来引用一段发表在1957年11月到12月美国癌症协会期(American Cancer Society’s journal Cancer 11 (6))上的题为“晚期癌症患者的身体组成及变化”的文章中的一段话:
”这个实验室最近的交流在强调一件事,就是即使在失去大量脂肪的情况下晚期癌症病人的体重变化也可能会很小。实验表明此时虽然患者没有检测得到的水肿,身体也有可能获得了大量的水分。“
在一篇更早的文章中, Waterhouse承认在一次强制性让晚期癌症患摄入高脂肪(以达到卡路里加倍摄入的目的)的临床试验中, 三分之一的癌症患者因此死亡。我在此引用一段她与Raymond Terepa共同著述的文章,文章的名字叫:“癌症患者强制性进食后的新陈代谢的观察”,这篇文章发表在1956年2月的美国医学杂志上(American Journal of Medicine, February, 1956)。
“我们的数据不足以对这些变化直接进行分析,但如果假设计算出的卡路里的变化是大致正确的,而这些卡路里的来源是体内脂肪的贮藏,那么强制进食后所导致的每一例体重的增加几乎都完全由于体液的增加所导致。” 这些都是晚期疾病所导致的组织损伤症状的变化, 也就是身体总含水量增加,细胞间积液和细胞内水肿,而葛森医生所做的就是消除这些变化。
葛森最初是治疗结核的医生,在每一例结核感染的附近以及在每一处损伤所导致的内陷组织的附近,他都能看到边周的组织变成功能性异常的鼓鼓的半球型,这些组织被感染所产生的毒素所损伤。疾病组织由于无法完全代谢而产生的部分未完全代谢的产物会造成问题, 因为这些产物对于边周的组织而言是垃圾,会损伤本来正常的组织并让其感到不 舒服。
葛森发现:当限制蛋白的摄取, 并给予患者高钾, 低钠,基本上为全水果及蔬菜饮食, 并配有新鲜的生的汁以及新鲜准备的生食后, 水肿是可以被吸收的。 他发现这点可以被做到, 结核的病程会被影响, 病人也会因此被挽救。葛森给出的对于组织损伤症状的解决方案是迄今医疗史上最合乎逻辑的方法。对于处理肿瘤附近的水肿,医学上还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本质上讲, 这种盐与水的疗法的目的是创造出一种可以让细胞恢复到正常状态的环境。很多的医生不明白为什么钾可以有这样的功用,为什么高钾低钠有治疗作用。 那是因为我们的医学院对于细胞生物学的了解还处于初始阶段(但愿能尽快离开这个阶段),有关钾的作用的研究一直都还没有进展。我们接受了泵酶理论, 这些泵被称为钠泵, 镁泵,以及许多许多其它推测出来的泵,这些泵被认为存在于人体细胞的表面上, 然而却从来没有被观察到过, 也没有被证实过。Guyton的医学生理学书的第三章提到的以及被每一本细胞生物学教科书中的第一部分所提到的钠泵,实际从来没有在大多数的人体细胞中被观察到过,从来没有。
正是医学院所教出来的这个细胞代谢理论,让人们无法推导出低钠高钾的饮食会有益于或者将会有益于你和你的健康。但是, Gilbert Ning Ling医生的工作已经开始在被逐渐认可, 将来有天世界会承认他是新细胞生物学之父, 而这个新的细胞生物学是以物理学而不是化学为基础的。
Ling医生的工作衔接上了 Cope医生的工作, 而Cope医生的工作又衔接上了葛森的工作。 Cope在寻找证据证明Ling的理论, 而Ling正确的预言了高钾低钠的饮食的价值。 Cope在葛森发明的疗法中找到了证据, 但他在墨西哥心脏病医生Sodi-Pallares的治疗方案中找到了更多的证据。
人体细胞中所发生的并不是我们从医学教科书中读来的那样。本质上讲, 我们还是在读医学教科书, 学生们也还是被教导说细胞就是一袋带有溶质的水。根据Ling医生的理论, 简单的讲, 我们的人体细胞更像是固态的电子仪器。 Raymond Damadian, 医学博士,核磁共振成像(MRI)的发明人, 利用Ling的模型建立了核磁共振成像的理论基础。 Damadian指出人体的细胞更像是水软化剂中用于交换离子的粒子。他们不是一袋水。
在整个细胞中,水是有结构的。你可以通过核磁共振观察到这个现象。我们细胞中的水并非处于自由状态。我们身体的55%是水,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组成是水, 而且细胞内的水是结构化了的。这些体内的水不是冰那样的结构, 这些水分子更是叠摞在彼此身上而不是随意游离。水结构化的原因是细胞内有动力能将它们组织在一起。Ling的工作描述了这一切。
我们可以做一个想象, 细胞膜内(细胞膜是细胞的外皮肤)有一个钢丝球。这个钢丝球大约由一个长长的分子组成;这股长长的钢丝一边分支一边绕了一圈又以圈。就好比细胞的骨架。这个长长的分子由蛋白质, 脂或者脂肪等大分子组成,中间有电流通过。当电子流通过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吸引顺磁离子的力。在水分子中,这个顺磁离子是氢(任何原子序数为奇数的都是顺磁离子), 会被力吸引。你可以用手势模拟一下: 把你的食指作为水中的氧原子O, 在把你的中指作为水分子中的氢H (就好比打一个胜利的V的手势)。氢原子会转向那个钢丝球一般的大分子。
所有的水分子都会把自己的氢原子转向那个大分子,一个一个排列起来。 这些排列整齐的水分子会在钢丝的外部形成一个层面,而这个层面的外面又会形成另一个层面,然后再形成一个层面, 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加。在细胞内实际是没有游离状态的水的,只有极化了的多级水层。水也就是这样在细胞内自我控制的。那么这些被结构化了的水是如何避免过多的水分子的进入的呢? 这非常简单:你无法把水倒进冰里。
如果钾结合到那个大分子上它应该结合的位置, 细胞就会排列水分子。如果钾没有结合到它本来的结合位点, 钠就会结合上去, 这时细胞组织水分子的能力就会降低,就会充斥更多的水分。
就像Ling医生在他的结合-引导理论中描述的那样,对于每一个结合在大分子(钢丝球)上的ATP而言,上面都有20个结合钾的位点。
线粒体就卧于这个钢丝球中间。小小的线粒体会摄入细胞传送来了的糖。它们燃烧糖, 制造ATP,这些ATP再结合到大分子上, 提供结合钾的位点, 而这些钾的结合会组织细胞内的水并让它们结构化, 结构化的整个过程要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ATP所提供的能量并不用于调控这些离子的组成。
从葛森的观点来看, 就是说当你病了, 当你的组织被损伤了, 当你的细胞丢失了钾却得到了过多的钠和水,我们必需降低钠,并添加钾到系统中。服用额外的钾补充剂并且降低饮食中钠的摄入可以帮助钾在细胞中夺回它的结合位点。你如果这样做了, 你实际就是制造了一种环境来帮助钾的结合。
那个钢丝球似的大分子可以以两种构象存在:正常构想和被损伤了的构像。如果你骚扰细胞,毒害细胞, 让细胞饥饿, 把它所需要的氧气拿走,这个大分子就会从正常构想变成被损伤了的构象。这个大分子中的某些蛋白质和脂将不再能够很好的结合ATP,于是也就不再能够很好结合钾 。任何一个学过化学的人都会问:“钾和钠有什么不同?它们是同族的,不能彼此替换吗?”在生物系统中它们是不能彼此替换的。就像Ling所证明的那样, 细胞更偏爱钾。
在这里介绍一下Ling: 他是一个来自于中国的天才, 获得了1940年的生物学中的“拳手奖”。当他还是研究生的时候,他就发明了细胞外微电极, 这个微电极为整个电子物理学奠定了基础。他曾经是费城宾州医学院分子生物实验室的主管,也是物理与物理化学杂志以及医学NMR杂志的主编,目前(2002)是Damadian癌症基金会的会长。
当你为损伤了的细胞制造出一个高钾环境时,你可以帮助钾结合到一个或者更多的位点,因为这些位点总要结合什么, 不是钾就是钠 。 当这个蛋白质-脂大分子处于损伤构象时,如果你能够让钾结合到一个位点上,奇迹般的现象会发生,这个现象被Ling称为协助式接触 – 这种接触在人类社会中也应该被得到更好的应用 – 也就是说一个钾结合后会引发下一个临近位置的钾的结合。一旦钾结合后, 临近的位点会更倾向与结合钾而不是钠。所有只要你可以激发整个过程的开始,细胞会像多米诺骨牌那样通过协助接触这种行为逆转回高钾状态 。与此同时, 细胞内的水开始有序排列, 水份减少,ATP的生产会增加。这就是细胞损伤后成功管理盐和水的结果。
限量蛋白质
为了让更多的钠从体内排出,从被损伤的细胞中排出,葛森不仅在他的饮食中禁盐,他也同时在一定的时间内限量蛋白质的摄取。葛森的实验, 就像Ward医生所提到的那样,有着当时的医疗和科学界所能有的最好的实验室设备的支持。他可以观察到, 当你让某人开始使用高钾低钠的饮食之后,第一件发生的事情就是非常大量的盐从他的体内排出到尿液里。
这些钠是从哪里来的?它们来自于受损伤的细胞。在一个病情非常严重的有着过多组织损伤症状的患者的体内,全身的组织都在排钠。由于患者在排出钠后病情会好转,葛森希望能够加强并延长效果。他发现当限制饮食中的蛋白之后,他可以制造更多的被他称为“Natrium Ausschuss”, 钠的体外倾泻,也就是说更多的盐会被排出到尿液中, 越来越多。
过度限制饮食蛋白的问题在于你不能这样做的过久,因为这样会降低免疫力。这个现象已经被观察到很久了。科学界一直知道一个好的免疫系统需要蛋白质,但是从来不知道需要多少。所有一直错误的认为我们需要很多,所以我们要一直摄入蛋白质。
然而葛森却提出了异议。他说你必需停止饮食中蛋白的摄入,大概6到8周的时间,以便让钠离开受损伤的细胞,并让水肿被吸收。在他的脑子里, 他明确的知道这些钠被贮藏在体内的蛋白质中, 这些钠和和体内积聚的蛋白质结合在一起。 这个描述是精确的。Ling的工作表明这个描述是精确的, 而Ling是一个当代生物物理学家。
我们知道, Robert God的工作表明限制蛋白质的摄入,就像葛森疗法做的那样, 实际可以激发免疫系统。 T淋巴细胞的活性是可以通过这个方式被激活的。
Gobert Good曾经是Sloan-Kettttering癌症研究所的所长。 限制饮食蛋白可以促进胸腺细胞的活性。Good对那些营养不良的儿童的免疫系统的研究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他问他的朋友, 为什么有些系列的免疫特征会被打乱掉,又为什么会被抑制, 他的朋友回答说:“我们不知道原因。我们只知道这是事实。但我们不知道营养的缺乏为什么会导致免疫系统的不正常。“ Good 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做一些可以用来回答这些问题的研究的时间。
在他进入Sloan-Kettering工作时候, 他设计了一个荷兰猪实验。 他有一些不含蛋白的饲料。他让A组的荷兰猪食用不含蛋白的饲料, B组食用普通饲料。 A组吃不到蛋白质, B组作为对照组(一群被假设为吃的很好的动物)。 Goody以为A组会看到血浆以及细胞免疫的变坏。血浆免疫指的是抗体的产生, 这对于我们部分的细菌和病毒免疫是非常关键的, 因为这些抗体可以对抗细菌和病毒。细胞免疫指的是有T细胞参与的免疫行为, 这些T细胞可以对抗细菌, 真菌,以及肿瘤细胞。Good以为那些没有食用蛋白质的动物至少会有一些血浆免疫的降低。他对于他将要发现的没有心里准备。在那些没有食用蛋白的动物中, 不仅血浆免疫很稳定,淋巴细胞,尤其是T细胞-胸腺淋巴细胞-反而被极大的非特异性的激活了,并且将这种强效的非特异性的活性保持了很久。
在那一刻, Good意识并写到:饮食蛋白的限制激活了免疫系统。这个发现导致了一系列的长期的来自于多个实验室的实验研究。这些研究都与 Good相关,而Good自己也是知名的在西方医学文献中发表文章最多的病理医生。在他的实验中, 一个又一个的模型表明,那些被称为慢性退行性疾病的疾病(在模型中这些疾病通长是基因预先决定的),不论是在小鼠, 荷兰猪还是其它动物模型中, 都会受到饮食蛋白和卡路里限制的影响。这些动物模型中有些疾病是和人类的疾病相像的,而很多有关人类的数据也表面了这一点。
限制卡路里
卡路里限制是葛森疗法中的另一方面。 既然患者一直在进食, 卡路里限制又是怎样做到的呢?这是因为脂肪从饮食中被排除了。一汤勺碳水化合物和一汤勺蛋白质产生大约同样多的卡路里,而一汤勺脂肪提供的热量却要加倍。脂肪在西方文明饮食中到处都是,它存在于烤的食品中, 蛋糕里, 糖里, 食卷里, 肉里, 奶酪里, 油炸食品里,果仁里,和种子里。 但葛森饮食里没有, 在葛森饮食中,唯一出现的脂肪来自于(1)燕麦,燕麦中脂肪的含量大概占卡路里的1.5% -这也是为什么燕麦粥凉了以后会凝结;(2)还来自于一些蔬菜和水果 – 数量并不多;(3)以及来自于亚麻籽油。 每一个葛森患者每天食入大约90卡路里的油。
在这里当我们说到蛋白和卡路里限制的饮食时,我们实际是在说一种更好的饮食。 我们并没有让患者长时间的限制蛋白, 在不损坏免疫系统的情况下,最多只能有6到8周的蛋白质的食用限制。但是, 这个6到8周的蛋白质的限制是完全安全的, 这是因为6到8周后我们开始让患者食用非奶制品的蛋白质。这些蛋白对患者已经足够了。 在葛森饮食中, 即使在治疗初期的饮食中,患者也可以从土豆,燕麦, 蔬菜以及蔬菜汁中获取足够的容易消化吸收的蛋白, 以弥补其它蛋白来源的不足。一个典型的葛森病人每天通过内脏失去约40克蛋白 - 强制性蛋白丢失 – 但是绝大部分丢失的蛋白在食用乳质蛋白之前就已经在植物性饮食中补充回来了。当你在饮食中添加乳质蛋白时,你会比你需要的还多出30~40克。 这时你会处在正氮平衡的状态下。
Good和他的同事们的研究表明蛋白质和卡路里的限制会让实验中的动物发生一些相当令人惊讶的事。 最早用来做大量相关实验的老鼠是(NZB X NZW) F1 (B/W)老鼠, 简称NZB老鼠。利用这种老鼠所制造出的系统性红斑狼疮模型和人类少有的相像。也就是说这些老鼠身上发生什么, 人身上也会发生什么。
当对这些NZB老鼠实施蛋白质和卡路里限制时,它们不会发生红斑狼疮。这些模型老鼠在基因上已经被做了改变, 所以是注定要得红斑狼疮的。 而在它们断奶后就让它们食用蛋白质和卡路里限制的饮食可以阻止本来注定要发生得疾病。即使在已经得了病得老鼠里, 在使用蛋白质-卡路里限制的饮食后狼疮也会被逆转。
另外一种老鼠, kdkd老鼠, 会发生血管损伤并容易得肾囊肿。如果这些老鼠在断奶后使用蛋白质-卡洛里限制得饮食,就不会有任何血管损伤, 血管斑块以及肾脏问题。 肾脏问题的产生是由于血管供血不足造成。心脏面临同样的问题。如果你供血减少, 器官就会出问题,肌肉也会出问题。 对于那些已经患病的Kdkd老鼠, 蛋白质-卡路里限制也可以逆转疾病。
另一种老鼠, C3H老鼠( Kdkd和C3H老鼠的疾病模型与人类的并不相像)会得乳腺癌,而且总是乳腺癌。断奶后食用蛋白质-卡路里限制的饮食会阻止大部分得C3H老鼠发生乳腺癌。即使是在这些老鼠发生乳腺癌后使用这种饮食, 肿块也可以被限制到最小, 与对照组相比, 也会有明显增长得存活率。
让我来读一段Good医生和David Jose写得文章。文章的名字是““营养必需氨基酸的缺乏对小鼠肿瘤的免疫应答的定量效应”, 是来自于1973年的实验医学杂志第137号 (“The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 137)。
“蛋白质 – 卡路里营养不良可能会在免疫系统对抗感染和肿瘤时令其产生深刻且有时矛盾的变化。已经有报道表明营养缺乏的动物中宿主对某些病毒感染和恶性肿瘤的抗性会被抑制。我们以前的研究发现,食用限量酪蛋白(乳蛋白质)动物在保有完整的由真菌毒性细胞介导的肿瘤抗原免疫应答反应的同时,也发生了特异性体液抗体反应的严重抑制,包括血清“阻断抗体“的抑制。
这些结果表明特定细胞介导的真菌毒性免疫在蛋白轻微缺乏动物中的反而可以更有效的对抗癌细胞, 因为这时血清阻断因子被抑制了。但更严重的蛋白质缺乏却在血清和细胞水平上同时都产生了抑制。此外, 年轻的动物中营养蛋白的严重缺乏会导致真菌毒性细胞介导的功能的持久性缺陷。 所以动物的免疫反应可以因不同的时间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被提高或被降低。类似的现象也在那些喂食不均衡的或者必需氨基酸喂食不充足动物模型中被发现, 在这些动物中癌症的发生和生长也被抑制了。
如果正常的老鼠在断奶后就给予蛋白质-热量限制的饮食, 这些老鼠的寿命增加一倍。它们不会长到标准尺寸。但是, 尽管它们个头小些, 它们会一直非常活跃, 毛发光滑,活的长一倍。你们大多数人会发现食用西方饮食人会长得高, 不管他们的种族背景如何。也行我们最好个头小些。
也许我们这种”多吃蛋白对你有好处的“的态度下所指导的高蛋白饮食是在杀死我们自己。当上世纪70年代Good第一次发表相关文章的时候, 他推测了高蛋白饮食会导致癌症和心脏病。也许是他在Sloan Kettering招惹了某些人的利益, 所以当他去到Tampa的南弗洛里达大学的时候,那些曾经支持他的癌症行业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但是他巨大的推进了孤立饮食影响对于免疫系统的作用研究,他的贡献帮助我们更多的理解了葛森疗法的原理。
在上世纪30年代, 葛森在临床中发现了限制蛋白食用对免疫激活的作用。通过一位知名的医学出版商,葛森发表了一本名叫“Diattherapie der Lungentuberkulose”的书, 译为“结核病的膳食治疗”。在书中, 葛森描述了和Good观察到的相似的现象。他发现他的蛋白质限制的患者白细胞计数增高了, 分化向左偏移。这不意味着:他们的车出问题了- 这是一个老式 的德国人在说“免疫细胞活性加大,非特异性免疫增高”时用的表达方式。葛森在他后来发表的多篇文章中重复提到这个现象,包括你所熟知的葛森的专著:一个癌症疗法:50个病例的结果 (《A Cancer Therapy: Results of Fifty Cases》)。
为了恢复一下我们的记忆, 让我们回顾一下我们讨论过的内容: 补充钾, 限制钠, 限制卡路里,限制蛋白,以及补充甲状腺素。当我们提供高钾低钠的环境后,即使是严重受损的细胞也可能可以结化它们内部的水。当水被结构化后, 细胞就可以控制它的含水量,因为此时的水处在一种近乎晶体排列的状态。这种分子的有序排列限制了细胞的含水量。
当你奠定了基础,你就可以做的更好了。 当细胞开始工作后你就可以将它向更好的方向上调整。 葛森观察到在癌症和其它疾病状态下细胞的代谢以及组织的功能都被抑制了。葛森对待代谢的态度有点像汽车制造商对于如何调节车内气温的态度:如果你想热点儿, 就打开开关, 于是车内就热了。 如果你要凉点,就关掉开关。葛森想要高代谢, 于是他就通过加大甲状腺素和碘的量来打开代谢的开关,甲状腺的量最大可以加到5个格令。
甲状腺会启动线粒体的复制并增高ATP的产生。这会让你的细胞中(这些细胞就像小的星球一样)有更多的可以制造能量的城市。甲状腺素和钾可以对组织产生类似的直接影响。
蛋白限制可以激活T-淋巴细胞,这点非常重要, 因为T细胞是肿瘤免疫的重要组成,它们可以侵人到肿瘤内部杀伤癌细胞。它们还可以有秩序的组织更大更系统的免疫反应。蛋白限制同时也避免使肿瘤组织以及被损伤的组织产生更多的废物。蛋白会使癌症产生更多的伤害周围正常组织的毒素。 比如黑色素瘤, 这个例子讲起来比较容易,因为有不少MRI的研究。黑色素瘤会对周围的正常组织造成损伤,这种损伤以瘤体为中心向周围球型扩散,是瘤体本身体积的几倍。
在这个球体内, 组织无法正常工作, 因为里面充水, 被癌细胞分泌的毒素以及癌细胞的代谢产物损伤。 这些球形内的组织只能呆在那里, 因为自身的充水而肿胀,没有好的渠道排泄。当你切除肿瘤后再看一下留下的这个战场,这些边周的正常组织,在MRI的T1和T2测量下,如果患者不对这些组织加以任何处理, 你会发现即使在肿瘤被切除的几个月后都处于水肿状态。 如果使用葛森疗法治疗,这个边周的水肿会再几周后就消失,从这可以看出葛森疗法对于癌症边周的组织损伤症状有多么有效。